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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回到包厢,叶辛楚坐在品酒台那边,有个陌生男人正和她攀谈。她罕见地不像之前那般对搭讪的人爱答不理,弯着红唇接下对方的酒。曾锐对方子尧使眼色,方子尧拿起手机出去了。岑稚猜是叫程凇过来。没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人身上,熟悉地和他打招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到岑稚身上,眉毛拧了下,问方子尧:“你怎么把她也叫来了?”不等方子尧开口,叶辛楚先道:“岑稚是你妹妹,怎么不能来?”岑稚正低头和方子奈摇骰子,听到这个称呼,微微抿嘴,手指紧了紧。程凇不再说什么,随便挑个位置坐下。有人凑上来给他点烟,他兴致缺缺地拒绝,弓背够了个方形酒杯。于是那人又很有眼力见地去倒酒。叶辛楚见自己和别人亲密,他毫无反应,甚至和倒酒的女人聊了两句。心里一阵气闷,起身摔门而出。包厢里安静一瞬。又恢复如常。可众人的注意力若有若无地都放在程凇身上。程凇无动于衷地喝着酒。片刻后,他将杯子放下,也出去了。周围看出门道的人,开始低声讨论两人关系。方子奈连着输给岑稚两局,不依不饶地耍赖要再来一次。岑稚答应,听见旁侧沙发上,曾锐对方子尧说:“这次应该成了。”过了会儿,两人还没有回来。曾锐收到谁发来的消息,眉峰皱起。让方子尧去看看。岑稚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耐心地陪方子奈玩完最后一局,和她说一声,拎着包推门离开。还未下楼梯,叶辛楚从走廊对面迎面走来,脸色不太好看。没瞧见岑稚似的,径直路过。后边跟着程凇和方子尧。方子尧说着什么,程凇表情寡淡。两人看见岑稚,方子尧朝她抬一下手示意了下,转头又说一句。程凇听得心不在焉,距离岑稚还有两步时,他停下来,没怎么走心似的随口道:“最近工作不忙?”他边说边拿出手机,可能是指纹沾了水,试上两次没解开锁。于是输入六位数字密码。叶辛楚的生日。岑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别人生日记得那么清楚,心里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迟钝滞闷的疼。她站在楼梯拐角,平静地问:“怎么,又准备让我替你写情书吗?”程凇从手机里抬起眼:“情书?”方子尧只是自己想想,程凇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连忙给岑稚递眼色。岑稚不再说话,转身要下楼。手腕被人扣住。程凇表情冷下来,目光淡淡地笼着她:“岑稚,你跟我闹什么别扭?”“……”岑稚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烫,她其实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和他闹别扭。狼狈地别开眼,瞥见楼下。有几个人正从一楼往上走。这条街上的酒吧全是会员制,尤其Tulk,来玩的非富即贵,这群人却更加出挑。如果说别人来这里是想借机攀上人脉,他们就属于别人想攀的人脉。为首那人避开垂落的蓝光珠串,侧头听旁边的朋友和他讲话。不知说到什么,他牵了牵唇角。似乎注意到岑稚的视线,谢逢周掀起眼帘往上望来,懒散的神色一顿。在两人交扣的手腕上定格两秒,他漫不经心地垂眼,迈上台阶。同行的有人也看见,好奇地低声问:“程家那位跟前站的是谁啊?”“领养的妹妹吧?”曲晟眯着眼睛打量,他认识的人多,圈里大小事都知道,“青梅竹马,关系挺好的。”距离有些远,岑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对周围人的目光很敏锐,大概猜到是在讨论她和程凇。那群人里她只知道谢逢周,但谢逢周看到她后反应平平,应该是不准备打招呼的意思,她也装作不认识。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一双鞋,而后是被澄黑西裤修衬的长腿,白衬衫衣角,温润的柏木扣上做了精细微雕。即将擦肩而过时,那人停下来。他没有叫她的名字,抄在西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摊开在她面前。宽瘦掌心里放着枚小小的耳钉。“怎么一直没问我要?在我家放了好久。”谢逢周懒洋洋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明天别忘了来赴约。”这话本身没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变得莫名暧昧。岑稚明显感觉到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眼里满是诧异,尤其是他旁边那位打着耳骨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副千年铁树开花花的震惊。岑稚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地从他掌心里拾起那枚碎钻耳钉。正要道谢,他抬脚走了。等人走远,程凇沉默地拧起眉,半晌,淡淡地问:“赴什么约?你什么时候和谢逢周那么熟了?”岑稚把耳钉收进包里,硬邦邦地反问:“我交朋友你也要管?”旁边的方子尧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谁敢这样和程凇当面杠,语气态度还这么横。就算叶辛楚和程凇恋爱那会儿,也只是闹闹脾气。没想到岑稚长得乖,胆子却不小。方子尧围观得有点胆战心惊,找借口说去包厢看看,溜之大吉。岑稚硬气完心里也没底。她不敢让程凇看出来,使了些劲,面无表情地要挣掉他的手。男人的长指如钢筋铁箍般,牢牢固住她手腕,怎么也掰不开。他冷着脸道:“我是你哥,你说我要不要管。”岑稚听到这句话,挣他的动作停下来。她有一会儿没开口,忍下眼里酸意,字句清晰地喊他名字:“程凇。”“你可能忘了,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不会再叫你哥哥。”–扔书事件结束后,程凇没有再翘课打架,和隔壁私立的人也断掉来往,被岑稚带着补课。他底子本就好,中考前的第二次模拟又赶上来。岑稚雷打不动地每天去操场,等程凇打完球一起回家。少女安安静静地低头坐在看台上写作业,长发别在耳后,白净乖巧。球场上有人分心,频繁往那边张望,被程凇抢了篮板也不去追,开玩笑地去揽他肩膀:“你对象啊?”十五六岁早恋是常事。程凇一把扔了球过去,让他滚:“说什么呢?那是我妹妹。”打到暮色四合,程凇捡起篮球架下的外套,抬手叫岑稚回家。岑稚起身时,听见看台后边有女生小声讨论:“这哪儿像兄妹啊,明明就是谈恋爱的相处模式。”就像心尖被人洒下把米粒,麻雀一下一下地啄她,岑稚忐忑又有点开心。有人问程凇去不去打游戏,程凇拒绝:“你们去吧,我得回家。”那人调侃:“那么听话?”“不听话不行。”程凇穿上外套,将拉链封到顶,吊儿郎当地道,... -->>
岑稚回到包厢,叶辛楚坐在品酒台那边,有个陌生男人正和她攀谈。她罕见地不像之前那般对搭讪的人爱答不理,弯着红唇接下对方的酒。曾锐对方子尧使眼色,方子尧拿起手机出去了。岑稚猜是叫程凇过来。没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人身上,熟悉地和他打招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到岑稚身上,眉毛拧了下,问方子尧:“你怎么把她也叫来了?”不等方子尧开口,叶辛楚先道:“岑稚是你妹妹,怎么不能来?”岑稚正低头和方子奈摇骰子,听到这个称呼,微微抿嘴,手指紧了紧。程凇不再说什么,随便挑个位置坐下。有人凑上来给他点烟,他兴致缺缺地拒绝,弓背够了个方形酒杯。于是那人又很有眼力见地去倒酒。叶辛楚见自己和别人亲密,他毫无反应,甚至和倒酒的女人聊了两句。心里一阵气闷,起身摔门而出。包厢里安静一瞬。又恢复如常。可众人的注意力若有若无地都放在程凇身上。程凇无动于衷地喝着酒。片刻后,他将杯子放下,也出去了。周围看出门道的人,开始低声讨论两人关系。方子奈连着输给岑稚两局,不依不饶地耍赖要再来一次。岑稚答应,听见旁侧沙发上,曾锐对方子尧说:“这次应该成了。”过了会儿,两人还没有回来。曾锐收到谁发来的消息,眉峰皱起。让方子尧去看看。岑稚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耐心地陪方子奈玩完最后一局,和她说一声,拎着包推门离开。还未下楼梯,叶辛楚从走廊对面迎面走来,脸色不太好看。没瞧见岑稚似的,径直路过。后边跟着程凇和方子尧。方子尧说着什么,程凇表情寡淡。两人看见岑稚,方子尧朝她抬一下手示意了下,转头又说一句。程凇听得心不在焉,距离岑稚还有两步时,他停下来,没怎么走心似的随口道:“最近工作不忙?”他边说边拿出手机,可能是指纹沾了水,试上两次没解开锁。于是输入六位数字密码。叶辛楚的生日。岑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别人生日记得那么清楚,心里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迟钝滞闷的疼。她站在楼梯拐角,平静地问:“怎么,又准备让我替你写情书吗?”程凇从手机里抬起眼:“情书?”方子尧只是自己想想,程凇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连忙给岑稚递眼色。岑稚不再说话,转身要下楼。手腕被人扣住。程凇表情冷下来,目光淡淡地笼着她:“岑稚,你跟我闹什么别扭?”“……”岑稚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烫,她其实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和他闹别扭。狼狈地别开眼,瞥见楼下。有几个人正从一楼往上走。这条街上的酒吧全是会员制,尤其Tulk,来玩的非富即贵,这群人却更加出挑。如果说别人来这里是想借机攀上人脉,他们就属于别人想攀的人脉。为首那人避开垂落的蓝光珠串,侧头听旁边的朋友和他讲话。不知说到什么,他牵了牵唇角。似乎注意到岑稚的视线,谢逢周掀起眼帘往上望来,懒散的神色一顿。在两人交扣的手腕上定格两秒,他漫不经心地垂眼,迈上台阶。同行的有人也看见,好奇地低声问:“程家那位跟前站的是谁啊?”“领养的妹妹吧?”曲晟眯着眼睛打量,他认识的人多,圈里大小事都知道,“青梅竹马,关系挺好的。”距离有些远,岑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对周围人的目光很敏锐,大概猜到是在讨论她和程凇。那群人里她只知道谢逢周,但谢逢周看到她后反应平平,应该是不准备打招呼的意思,她也装作不认识。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一双鞋,而后是被澄黑西裤修衬的长腿,白衬衫衣角,温润的柏木扣上做了精细微雕。即将擦肩而过时,那人停下来。他没有叫她的名字,抄在西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摊开在她面前。宽瘦掌心里放着枚小小的耳钉。“怎么一直没问我要?在我家放了好久。”谢逢周懒洋洋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明天别忘了来赴约。”这话本身没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变得莫名暧昧。岑稚明显感觉到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眼里满是诧异,尤其是他旁边那位打着耳骨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副千年铁树开花花的震惊。岑稚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地从他掌心里拾起那枚碎钻耳钉。正要道谢,他抬脚走了。等人走远,程凇沉默地拧起眉,半晌,淡淡地问:“赴什么约?你什么时候和谢逢周那么熟了?”岑稚把耳钉收进包里,硬邦邦地反问:“我交朋友你也要管?”旁边的方子尧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谁敢这样和程凇当面杠,语气态度还这么横。就算叶辛楚和程凇恋爱那会儿,也只是闹闹脾气。没想到岑稚长得乖,胆子却不小。方子尧围观得有点胆战心惊,找借口说去包厢看看,溜之大吉。岑稚硬气完心里也没底。她不敢让程凇看出来,使了些劲,面无表情地要挣掉他的手。男人的长指如钢筋铁箍般,牢牢固住她手腕,怎么也掰不开。他冷着脸道:“我是你哥,你说我要不要管。”岑稚听到这句话,挣他的动作停下来。她有一会儿没开口,忍下眼里酸意,字句清晰地喊他名字:“程凇。”“你可能忘了,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不会再叫你哥哥。”–扔书事件结束后,程凇没有再翘课打架,和隔壁私立的人也断掉来往,被岑稚带着补课。他底子本就好,中考前的第二次模拟又赶上来。岑稚雷打不动地每天去操场,等程凇打完球一起回家。少女安安静静地低头坐在看台上写作业,长发别在耳后,白净乖巧。球场上有人分心,频繁往那边张望,被程凇抢了篮板也不去追,开玩笑地去揽他肩膀:“你对象啊?”十五六岁早恋是常事。程凇一把扔了球过去,让他滚:“说什么呢?那是我妹妹。”打到暮色四合,程凇捡起篮球架下的外套,抬手叫岑稚回家。岑稚起身时,听见看台后边有女生小声讨论:“这哪儿像兄妹啊,明明就是谈恋爱的相处模式。”就像心尖被人洒下把米粒,麻雀一下一下地啄她,岑稚忐忑又有点开心。有人问程凇去不去打游戏,程凇拒绝:“你们去吧,我得回家。”那人调侃:“那么听话?”“不听话不行。”程凇穿上外套,将拉链封到顶,吊儿郎当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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