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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中文网 www.24zw.net,重生之无肉不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禽/兽的样子,心中虽然极为厌恶,然而自己如今还没脱离危险,因而压下了阴沉的情绪,微皱起了眉转而看向把他救出来的这个生化人。

    如果郝医生知道床上躺的是贺嘉良,一定会痛哭流涕地感谢上苍给他一个立功高升的机会,然后拼尽一生学识和本事也要吧贺嘉良医得妙手回春不留一点伤疤。就算最终得不到贺家的赏识,但救了贺嘉良,贺家绝不会亏待他。

    可惜贺嘉良这次本来就是秘密行动,穿着打扮包括携带的东西都没有任何能让人另眼相看的,更别说他现在一身破破烂烂的还身负重伤,为了躲开敌人甚至躲在垃圾里面,导致浑身恶臭。郝医生只不过是一个药物试验室的小小研究员,贺嘉良行为极其低调几乎没上过电视,所以郝医生没能认出他来,只以为是生化人从哪里捡来的混混,他厌恶给这个混混治伤,却因为满心惦记的只有面前这个漂亮的生化人,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至于生化人的他……如果他知道床上躺的是贺嘉良,他一定会……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连贺家都不知道的他根本不会知道什么贺嘉良,就算知道这个名字知道贺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让他有想法的只是这个人而已。

    而另一边的贺嘉良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什么地方,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看面前的两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绝不会自己轻易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只是贺嘉良发现那个生化人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对郝医生后来说的话置若罔闻,似乎并不想救自己。贺嘉良有些不快,贺家掌控着第一区的所有治安队的管理,高高在上的他早就习惯了对生化人的命令,这会儿虽然是不认识的生化人,仍是命令起来,企图用气势让他顺从:“让他给我治伤。”

    他只是没有情绪,并不是没有智力,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要郝医生救他就要满足郝医生的要求,他明白。

    他看着贺嘉良,看着他的眼睛,只是单纯地看着没有什么情绪,但却让贺嘉良莫名地突然有些心虚,然后就在贺嘉良以为他不会有反应的时候,他转身对郝医生说道:“好。”

    郝医生愣了一下,大喜过望。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生化人宁肯听一个陌生人的命令也不听他的命令,但是终于夙愿达成的狂喜让他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其实郝医生误会了,他脑中没有控制器,也没有‘原则’,有的只是从一被唤醒那天起就被灌输的‘听从命令’。他从来都是听命令的,彻底无视郝医生是院长下的命令,按照地位他自然是听院长的命令不听郝医生的,所以才会无视他。

    当面前这人的命令和院长的相冲的时候,他本来还是应该完全听从自己的‘上级’院长的命令,但是却被他的眼睛影响,就像第一次的‘救我’一样,命令的先后、主次是否相冲他并没有考虑就直接应了。

    郝医生见一切顺利也顾不上多想别的,色.欲熏心的他迫不及待地对他下令到:“脱/光了趴到那边桌上去。”

    他没再说话,转过身走到桌边一件件把衣服都脱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从外衣、衬衣、长裤,乃至到脱下统一生化人卫生内.裤,他旁若无人,没有尴尬也没有怨恨甚至没有情不情愿什么的,只是像最平常地换衣服而已。

    贺嘉良看到他这么平静地脱了衣服,忽然有些不自在,从这个生化人的反应和身体素质来看,应该是个淘汰品,他的身体上似乎也有不少伤痕,只是浅浅的趁在白皙的皮肤上倒显得像是异教的花纹,竟反倒有种别样的诱惑感。

    是的,即便身受重伤,即便性命有关,男人是一种欲.望动物,贺嘉良突然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也略微有那么点奇异的感觉了。

    进行药物试验,有的时候副作用会带来什么效果不能预知,即便预知了,有时候也并不能避免,甚至为了看清副作用的效力和程度研究室根本不去避免。至于会伤害身体副作用,比如病变、腐烂,或是因为太过痛苦甚至精神上的伤害导致生化人控制不住伤害自己的身体,即使用器械捆绑住,也有被摆脱的可能性,那么他们还是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

    这并不是原则或者控制器等能控制的。

    他也受过不少伤,只是在感觉不到疼痛之后,试验减少了,而且即便服下了毒药他也不会觉得疼痛,所以并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其他生化人那样强壮,但好歹保留了生化人的一个优点——恢复能力强,或者仔细一点说的话,他的恢复能力要比其他人要更强一些,也正是靠着这样的恢复力,他才能在一次次的试验中活下来。而如今,从前的那些伤早已经好透了,连伤疤都渐渐淡去。不过这些他也不在乎。

    似乎,他意识里没有的求生*,在身体里却得到了极大的提现。生与死仿佛没有什么区别,当生命一丝丝地剥离,死亡的气息一点点逼近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

    很多年后他离开了实验室之后,听其他人说生化人不知生死在多么艰难痛苦的时候他们也会坚强地活下去,他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在多少次试验中,他知道那些同伴很多都是熬不过痛苦或是屈.辱自杀了的。自杀并不一定是要自己动手杀死自己,死只不过是一念之间,想要死便会死了。

    生化人不知生死,却是终究也能想明白生不如死,不明白的只是他而已。他不想要生,也不想要死,只是等着,等着活下去,或是等着死。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郝医生要对他做什么,只是依照命令趴在桌上,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贺嘉良。就这一眼,贺嘉良突然有些后悔了。是他把他救回来的,他却要他做这样的事……

    其实贺嘉良比表现出来的要更早清醒过来,只是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所以装睡了一会儿,他从恢复了意识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并不像是政敌的地盘,至于眼前的好色之徒肖想漂亮的生化人这样的事就算演给他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贺嘉良不想暴露身份是谨慎,他之前觉得不过是一个报废生化人而已,也许是有什么原因令那个医生一直不能得逞,就算不用他来说,那医生一定也能找到其他人来。何况只不过是一个报废的生化人,他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生化人看他的样子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眼睛里似乎空洞地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却莫名地心里一动,突然后悔了。

    他是漂亮的,并不是像女孩子那样柔和的线条,但也绝不是刚强肌肉的类型,贺嘉良身受重伤仰起头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有那么一两秒的瞬间贺嘉良真的以为面前的是天使。看清他生化人特有的金色眼眸之后,贺嘉良有气无力地自嘲了一下,他竟然把生化人看成了天使,真的是伤重了。

    而即便知道他不是天使只是一个生化人,贺嘉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动心了,在他醒过来唯一一次在他淡然的眼中看到感情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他为他而闪过的喜悦,贺嘉良就这么心动了。

    贺嘉良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生化人动了心,却是真的有些后悔,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是谁,可是就算不是政敌的地盘,他却也不能确定在重伤下对方知道他是贺嘉良会有什么反应,从来都十分谨慎的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

    郝医生光是看到他脱了衣服就彻底石更了,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插了.进去。狭小的甬.道没有扩展直接被粗鲁地撑开,他清晰地感觉到后面被撕裂了,但是他并不会感觉疼,除了不怎么强的撕裂感和一阵阵的阻塞感,就只有血伸着大腿流到小腿的微弱感觉。

    窗外的树上有鸟叫,是不是前些天刚搬来的那两只?似乎刚开始做窝。他不自觉地往窗外望去,昨天早上他丢了一颗纽扣,会不会是被它们拿走了……他只有两件衬衫,那件衣服缺了一颗纽扣,这件衣服上都是那人的血已经不能穿了,可是洗了的话他就没有穿的了,等下还是得去把那颗纽扣找回来。

    贺嘉良看到他突然看向窗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压根不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他的眼神是那么纯净,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谁说……他不是天使……

    贺嘉良一时看得呆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阻止郝医生的意思。贺嘉良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论他是什么样子,他终究只是一个生化人,而且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反正那个医生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他得救,哼……他会替他除掉这个衣冠败类,也算是报答他救命之恩了吧。

    反正只是一个生化人,生化人本来就应该救人类。

    郝医生开始给贺嘉良取子弹的时候,生化人早已经穿好了衣服默默地站在一旁,仍然对郝医生呈完全无视的状态。郝医生叫他给他递工具,他连头都没转一下,只是站在旁边。

    好像……是在监督郝医生救他的工作?因为他已经替他付出了‘代价’,所以就不理人了吗?

    贺嘉良觉得这个生化人一定是在和他赌气,心里有些好笑,刚刚一闪而过的内疚感终于没有从在这个自小被教育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贺嘉良心里完全消失,留了个小尾巴转换成了一点心疼。贺嘉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对他说道:“拿个椅子过来坐着吧。”

    他看了贺嘉良一眼,果然转身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就这么坐下了。

    郝医生嘲讽地哼笑了一声。

    看到生化人就一屁股坐在那个没有软垫的椅子上之后,贺嘉良才突然想起来,他看到他穿衣服的时候腿上有好多血,他肯定是受伤了……也不知是郝医生的动作不够娴熟弄痛了还是因为那个心疼的小尾巴把愧疚感又拽了回来,贺嘉良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被郝医生打的那一针麻醉药渐渐开始起效了,疼痛的感觉一点点变弱,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贺嘉良本来是反对使用麻醉的,可是郝医生怕他忍不住疼反倒影响他手术所以还是强行打了。他又不真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医生,可不会轻柔的动作,要是患者再胡乱动一下,说不定就割断动脉什么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救不活了,往生化人回收炉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然前提是,这个生化人不去跟院长告状……就算院长也不在乎这个小混混,可院长却是警告过他绝对不许动他的。

    贺嘉良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努力地想打起精神,可是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别想抵抗药物的作用了。贺嘉良努力地扭过头,看着仍然坐在他床边的生化人,看到他低下头来看自己,最后在视线里留下他最后淡淡的眼神,贺嘉良终于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等贺嘉良再醒过来,麻醉的效力已经消失了大半,浑身的疼痛又渐渐回来了,而他顾不了那么多,慌张地转头去找那个淡淡的人,那把椅子还在,可是上面坐的却是一个笑得满脸皱纹的老头。

    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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