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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蓦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莫不成那两个人其实不是人，而是披了人皮的变异生物，或者专门半夜跑出来吃夜宵的妖怪？
恰好侍者端上啤酒，光头大汉心中战栗不已，接过啤酒的时候手指头发抖，一不小心啤酒瓶子翻倒，满满一瓶啤酒全都洒在衣服上面。
侍者魂飞天外，不停嘴的道歉，然后拿过一块手巾，使劲为光头大汉擦去酒沫。
光头大汉本来脾气骄横，但心中那个念头实在太可怕，他也不敢轻易发飙，只能不耐着性子不言语，一时气氛十分尴尬。
赵凡凡目光一停，在侍者为光头大汉擦拭的过程中，无意间露出光头大汉衬衫领口以下的纹身，一个捏在一起的拳头。
印象中，那是原钱江区兄弟会成员的标记。
赵凡凡心中一动，嘴上继续和范老师探讨美食，一边用心倾听大汉那边的对话。
得到光头大汉的允许，侍者千恩万谢走了。一名大汉低声询问：“大哥，上面让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光头大汉十分满意手下人的谨慎，看了看表，说道：“说好了午夜一点整，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吃完了咱们再出发，时间来得及。”
发问的大汉点点头，然后又抱怨道：“大哥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铁枪会根本没把咱们老兄弟会的人放在眼里，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让咱们干。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狠狠一口咬掉一块烤骨头，他又愤愤说道：“别的不说，今天晚上去血站抢血，上头说还要放一把火，这个事儿实在太大啦！我发誓，明天晚上之前，内务局的探员就得把灵水市翻个底朝天，没准儿咱们兄弟就得蹲在内务局监牢里面数星星，别说烧烤，馒头也没得吃啊！”
其他众人齐声附和，貌似大家境遇都十分凄惨，光头大哥心中烦闷，连喝两瓶啤酒，把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低声叫道：“干完这一票，咱们就退出铁枪会，再也不干这些担惊受怕的事儿了。”
大汉们默不作声，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论起打架斗殴，他们都很专业，但在社会上从事正当工作，却又毫无所长，退出江湖了，吃什么喝什么啊？
眼见众人无语，光头大哥也十分懊丧，忽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然后招呼众人起身，推开门走出小店。
赵凡凡微笑招手：“付账！”
范老师打了个哈欠，嚷嚷说“困了”，然后口气变冷，喝道：“赵凡凡，你又要捣什么鬼？”
赵凡凡一笑：“你有兴趣？”
范老师冷笑：“你能搞定？”
赵凡凡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摆了摆，笑道：“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就晚了！算了，几个地痞流氓，你应付得来！”
范老师裹着棉大衣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由哑然一笑，说道：“你的大衣不错，我笑纳了，明天见！”
说完话，不等赵凡凡回复，范老师的身影凭空消失，恰好被过来收钱的侍者亲眼目睹，侍者眼睛一翻，险险当场晕倒。
赵凡凡不免好笑，他随手扔下几张钞票，出了小店后转过几条街道，他悄然停下脚步，隔着马路，一栋建筑静静隐藏在冬夜的暗色中。建筑外表的标牌上有几个大字：灵水市中心血站。
赵凡凡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十二点五十。
一道风恰好飘过，赵凡凡的身体随风而起，无声无息飘过马路，落在血站边上的某个角落。
在他的前方，五个身影带着黑色头罩，正自摩拳擦掌，朝着血站方向不停张望，带头的正是光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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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蓦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莫不成那两个人其实不是人，而是披了人皮的变异生物，或者专门半夜跑出来吃夜宵的妖怪？
恰好侍者端上啤酒，光头大汉心中战栗不已，接过啤酒的时候手指头发抖，一不小心啤酒瓶子翻倒，满满一瓶啤酒全都洒在衣服上面。
侍者魂飞天外，不停嘴的道歉，然后拿过一块手巾，使劲为光头大汉擦去酒沫。
光头大汉本来脾气骄横，但心中那个念头实在太可怕，他也不敢轻易发飙，只能不耐着性子不言语，一时气氛十分尴尬。
赵凡凡目光一停，在侍者为光头大汉擦拭的过程中，无意间露出光头大汉衬衫领口以下的纹身，一个捏在一起的拳头。
印象中，那是原钱江区兄弟会成员的标记。
赵凡凡心中一动，嘴上继续和范老师探讨美食，一边用心倾听大汉那边的对话。
得到光头大汉的允许，侍者千恩万谢走了。一名大汉低声询问：“大哥，上面让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光头大汉十分满意手下人的谨慎，看了看表，说道：“说好了午夜一点整，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吃完了咱们再出发，时间来得及。”
发问的大汉点点头，然后又抱怨道：“大哥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铁枪会根本没把咱们老兄弟会的人放在眼里，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让咱们干。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狠狠一口咬掉一块烤骨头，他又愤愤说道：“别的不说，今天晚上去血站抢血，上头说还要放一把火，这个事儿实在太大啦！我发誓，明天晚上之前，内务局的探员就得把灵水市翻个底朝天，没准儿咱们兄弟就得蹲在内务局监牢里面数星星，别说烧烤，馒头也没得吃啊！”
其他众人齐声附和，貌似大家境遇都十分凄惨，光头大哥心中烦闷，连喝两瓶啤酒，把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低声叫道：“干完这一票，咱们就退出铁枪会，再也不干这些担惊受怕的事儿了。”
大汉们默不作声，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论起打架斗殴，他们都很专业，但在社会上从事正当工作，却又毫无所长，退出江湖了，吃什么喝什么啊？
眼见众人无语，光头大哥也十分懊丧，忽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然后招呼众人起身，推开门走出小店。
赵凡凡微笑招手：“付账！”
范老师打了个哈欠，嚷嚷说“困了”，然后口气变冷，喝道：“赵凡凡，你又要捣什么鬼？”
赵凡凡一笑：“你有兴趣？”
范老师冷笑：“你能搞定？”
赵凡凡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摆了摆，笑道：“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就晚了！算了，几个地痞流氓，你应付得来！”
范老师裹着棉大衣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由哑然一笑，说道：“你的大衣不错，我笑纳了，明天见！”
说完话，不等赵凡凡回复，范老师的身影凭空消失，恰好被过来收钱的侍者亲眼目睹，侍者眼睛一翻，险险当场晕倒。
赵凡凡不免好笑，他随手扔下几张钞票，出了小店后转过几条街道，他悄然停下脚步，隔着马路，一栋建筑静静隐藏在冬夜的暗色中。建筑外表的标牌上有几个大字：灵水市中心血站。
赵凡凡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十二点五十。
一道风恰好飘过，赵凡凡的身体随风而起，无声无息飘过马路，落在血站边上的某个角落。
在他的前方，五个身影带着黑色头罩，正自摩拳擦掌，朝着血站方向不停张望，带头的正是光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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