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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自杀案”在口头上了结后，徐斌就陷入一种百无聊赖的状态。特别是到了今天，他坐立难安。究其原因，他想可能因为今天是魏晓华的出院日。
徐斌能记事起，就不知道“稀里糊涂”这四个字怎么写。就算是大学时代被女朋友甩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为什么。他连续一个月都追着前女友，众人以为他旧情难舍，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事情真相。最后，在徐斌喋喋不休的追逐下，那女孩忍无可忍，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理智。女孩大声说：“徐斌，你给我听清楚了。老娘跟你分手是因为你的脚太臭了！”
也算是徐斌倒霉，那时的地点是在食堂。一时间，“脚臭”这个梗风靡了整个校园，他成了名人。也有好事者由这个梗推出女孩已委身于他。但无人知道，两人只是纯纯的革命恋人、友人。自那以后，徐斌的追根究底也没有收敛，偶尔还变本加厉，也因此误打误撞进入了警察这一行。
此时徐斌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别在腰上的枪，他知道，上面让他处理枪的目的就是让他的嘴闭紧一些。如果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就不会昧下这把枪，也许这样还能把这个案子忘的更快些。如今，腰间的重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有魏晓华这个人。
徐斌的手从腰间放下，低骂一声，“我擦，我真TMD的多事！”说话间，他的一只手拿出了手机并拨出电话。
——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响起，铃声与震动使得客厅的玻璃桌“呜呜”作响。
手机是方娟给魏晓华准备的，整个机身黑色，握在手里大小正好。手机里放了两张卡，一张是魏晓华旧有的，另一张是方娟临时买的。方娟将她的号码全存了进去，存储的联系人上，写的是方娟的名字，而不是“妈妈”两字。可能“妈妈”这个称呼，对于母子两人来说，都过于沉重。
魏晓华看着手机，接或不接，仓促间难以做出选择。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有谁会给他打电话，玻璃桌不停地“呜呜”作响。
徐斌往嘴里塞了口馒头，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刚好接通。
“喂，你好。”
“喂，魏晓华吗？”
魏晓华顿了一秒，才反应是他的名字，“是。”
“我是徐斌，”
“我听出来了。”
徐斌恶狠狠的将馒头咽下，又塞了一口进去，他少许还是有点怨气，冷不丁的问道：“没有我这个不速之客的的打扰，自由的感觉如何？还有，你今天应该出院了吧，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哪？”
魏晓华将贴在耳朵上的手机向外挪了挪，不带一丝火气地回答：“出来后感觉不太好，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不知道我在哪！”他顿了顿，感觉描述得不太准确，继续说道：“不，不对，我知道我在哪，我只是感觉，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到底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地方？！”
“啧啧，说的真是抽象。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
“把地址报过来。”徐斌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的说道。
“光华路23号，我在3栋2单元4楼。”魏晓华听到对面传来的咀嚼声，无来由的出现一种倦怠感，招摇地在他额头上方摆动着，他继续说道：“我想，你不应该一边吸烟、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那样真不礼貌。”
“真是古板啊，我马上来找你。有什么事，就打现在这个号码……”
徐斌是一个小时后到的。在徐斌到之前，魏晓华研究了一下新手机的用法，将徐斌的电话存到电话簿里。之后，他坐在了客厅的组合沙发上。
沙发是猪肝色真皮的，在整个浅色的环境里摆着显得过于沉重。沙发正对面，是一个黑色的电视机大屏幕，屏幕上方，黑白的艺术照高高悬挂。客厅的布置，让魏晓华联想到，他过世时，整个白色布幔下停着口棺材的房间。这两者都给人一种相似的感觉。
在沙发上正坐时，他似乎感应到有什么东西一直注视着他。他每每去寻找，视线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这只是他的错觉。在一切处于寂静时，他听到隔壁的门被敲响。
“啊，对不起。敲错了，不过，就是住四楼啊。”
“哦。”
听到熟悉的声音，魏晓华开门，正好看到对面开门的青年。青年看年纪有三十岁左右，样子很英俊，眉毛很浓，平平一笔，看着极有味道。眼中有郁色。声音清亮、富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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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自杀案”在口头上了结后，徐斌就陷入一种百无聊赖的状态。特别是到了今天，他坐立难安。究其原因，他想可能因为今天是魏晓华的出院日。
徐斌能记事起，就不知道“稀里糊涂”这四个字怎么写。就算是大学时代被女朋友甩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为什么。他连续一个月都追着前女友，众人以为他旧情难舍，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事情真相。最后，在徐斌喋喋不休的追逐下，那女孩忍无可忍，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理智。女孩大声说：“徐斌，你给我听清楚了。老娘跟你分手是因为你的脚太臭了！”
也算是徐斌倒霉，那时的地点是在食堂。一时间，“脚臭”这个梗风靡了整个校园，他成了名人。也有好事者由这个梗推出女孩已委身于他。但无人知道，两人只是纯纯的革命恋人、友人。自那以后，徐斌的追根究底也没有收敛，偶尔还变本加厉，也因此误打误撞进入了警察这一行。
此时徐斌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别在腰上的枪，他知道，上面让他处理枪的目的就是让他的嘴闭紧一些。如果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就不会昧下这把枪，也许这样还能把这个案子忘的更快些。如今，腰间的重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有魏晓华这个人。
徐斌的手从腰间放下，低骂一声，“我擦，我真TMD的多事！”说话间，他的一只手拿出了手机并拨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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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响起，铃声与震动使得客厅的玻璃桌“呜呜”作响。
手机是方娟给魏晓华准备的，整个机身黑色，握在手里大小正好。手机里放了两张卡，一张是魏晓华旧有的，另一张是方娟临时买的。方娟将她的号码全存了进去，存储的联系人上，写的是方娟的名字，而不是“妈妈”两字。可能“妈妈”这个称呼，对于母子两人来说，都过于沉重。
魏晓华看着手机，接或不接，仓促间难以做出选择。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有谁会给他打电话，玻璃桌不停地“呜呜”作响。
徐斌往嘴里塞了口馒头，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刚好接通。
“喂，你好。”
“喂，魏晓华吗？”
魏晓华顿了一秒，才反应是他的名字，“是。”
“我是徐斌，”
“我听出来了。”
徐斌恶狠狠的将馒头咽下，又塞了一口进去，他少许还是有点怨气，冷不丁的问道：“没有我这个不速之客的的打扰，自由的感觉如何？还有，你今天应该出院了吧，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哪？”
魏晓华将贴在耳朵上的手机向外挪了挪，不带一丝火气地回答：“出来后感觉不太好，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不知道我在哪！”他顿了顿，感觉描述得不太准确，继续说道：“不，不对，我知道我在哪，我只是感觉，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到底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地方？！”
“啧啧，说的真是抽象。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
“把地址报过来。”徐斌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的说道。
“光华路23号，我在3栋2单元4楼。”魏晓华听到对面传来的咀嚼声，无来由的出现一种倦怠感，招摇地在他额头上方摆动着，他继续说道：“我想，你不应该一边吸烟、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那样真不礼貌。”
“真是古板啊，我马上来找你。有什么事，就打现在这个号码……”
徐斌是一个小时后到的。在徐斌到之前，魏晓华研究了一下新手机的用法，将徐斌的电话存到电话簿里。之后，他坐在了客厅的组合沙发上。
沙发是猪肝色真皮的，在整个浅色的环境里摆着显得过于沉重。沙发正对面，是一个黑色的电视机大屏幕，屏幕上方，黑白的艺术照高高悬挂。客厅的布置，让魏晓华联想到，他过世时，整个白色布幔下停着口棺材的房间。这两者都给人一种相似的感觉。
在沙发上正坐时，他似乎感应到有什么东西一直注视着他。他每每去寻找，视线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这只是他的错觉。在一切处于寂静时，他听到隔壁的门被敲响。
“啊，对不起。敲错了，不过，就是住四楼啊。”
“哦。”
听到熟悉的声音，魏晓华开门，正好看到对面开门的青年。青年看年纪有三十岁左右，样子很英俊，眉毛很浓，平平一笔，看着极有味道。眼中有郁色。声音清亮、富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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