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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人回答。肖芳华——你听到了知青荒友们的遥远的呼唤了吗。
她怎么样了?她过的还好吗?没人知道,或者,她还在独啜着那杯时代酿造的苦酒。于是,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一件件往事,又一幕幕重现在人们的眼前。想忘也忘不掉。
“你和肖芳华有联系吗?”我问王凯丽。王凯丽说,“我们俩家是一个大院的,她不让我说,后来,听说她当兵了,去了南疆。”
我问,“后来呢?”
“她牺牲在那里。”
34
砸秦怀仁家的窗户是我和李建国一块干的。这家伙为朋友敢两肋插刀,何况砸的还是秦怀仁家的窗户。他连问为什么都没问,就一个字:“走。”
晚上,我俩准备了拳头大的石头,一起扔了出去,砸完了撒腿就跑。
过去了一个月,林岚突然把我找了去,“砸窗户的事是你干的吧?别砸了。”
我说:“你还心疼他了。”
林岚说:“不是,跟你说件事,我怀上了。”
我懵懂地问:“怀上了,怀什么?”
她说话总是那么简单,“孩子。”
我一时转不过来,“这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林岚说,“那天,就是和你那次,我着急,一点措施也没有,可能就是那次。”
我兴奋不已,又觉得不大可能,我说,“我又傻又笨,也能让人怀孕?这,这也太灵了。”
林岚笑着说,“你要是傻子,就没傻子了。”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夸过去我。我兴奋地搓着双手,孩子,孩子是这么来的,人都是这么来的,我明白了,我想象的可比这复杂多了,复杂到要有一大堆不可为外人道的复杂程序,理论的,技术的,我探索了好多年还一头雾水,越探索越糊涂,越不知所踪。
闹了半天,事情尽这么简单,这也太简单了,关于人的来历的神秘感烟消云散了。
我内心的疑问得出了答案,内心的交战分出了胜负。
我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说怎么办吧。”
林岚说:“你先别自报奋勇,还轮不到你。”
我蒙了:“怎么说?”
林岚冷静的让人吃惊,她在我心里,像指挥一场战役的指挥员,我就是她的小兵,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愿意为她去冲锋陷阵。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说:“解脱,怎么解脱?”
林岚说:“这次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一个死,拼个鱼死网破,到这份上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别想再纠缠我,全世界知道我也不怕。”
她想干什么?我没明白。
“你的意思是……”
“我就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他,他是谁?”
她的表情让人害怕:“连长。”
“你不是说,孩子是我的吗?”
林岚说:“没错,是你的,可现在,我就一口咬定是他的,这比你砸窗户管用。”
我明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原来有了更好的办法,我担心地说,“那,那事情不就传开了。”
林岚干脆地说:“总比没完没了地被他纠缠着强,我也想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林岚,林岚,她在我心里突然变得高大起来。
我问,“这事他知道吗?”
林岚说,“我先试探了他一下,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怎么说?”林岚鄙夷地说,“他说不可能,没一点男人样。”
我说,“他这是耍赖。明明是他干的。”
林岚说,“他没耍赖,是你耍赖。”
我笑笑说,“我差点忘了,我不耍赖,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机会。”
林岚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咱俩想到一块了,这更好,他要是像个男人,我没准还不赖他,这一来,我还非赖他身上不可了。”
好主意,我对林岚说,“前些日子,我给家里写信,让我妈做两床新被子备着。我妈来信问我,做被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了?”
林岚歪着头问我,“我答应你了吗?”
我指指她的肚子,“他答应了。”
我告诉林岚,“把秦怀仁板倒了,他就拦不住咱们了,我和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我俩不约而同,一起说了出来,“一箭双雕。”
后来的事情按照我们预计的那样发展,工作组进连,抓出秦怀仁,拔出萝卜带出泥,但也有出乎我预料的,比如,遍及几乎全连女生的怀孕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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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人回答。肖芳华——你听到了知青荒友们的遥远的呼唤了吗。
她怎么样了?她过的还好吗?没人知道,或者,她还在独啜着那杯时代酿造的苦酒。于是,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一件件往事,又一幕幕重现在人们的眼前。想忘也忘不掉。
“你和肖芳华有联系吗?”我问王凯丽。王凯丽说,“我们俩家是一个大院的,她不让我说,后来,听说她当兵了,去了南疆。”
我问,“后来呢?”
“她牺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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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秦怀仁家的窗户是我和李建国一块干的。这家伙为朋友敢两肋插刀,何况砸的还是秦怀仁家的窗户。他连问为什么都没问,就一个字:“走。”
晚上,我俩准备了拳头大的石头,一起扔了出去,砸完了撒腿就跑。
过去了一个月,林岚突然把我找了去,“砸窗户的事是你干的吧?别砸了。”
我说:“你还心疼他了。”
林岚说:“不是,跟你说件事,我怀上了。”
我懵懂地问:“怀上了,怀什么?”
她说话总是那么简单,“孩子。”
我一时转不过来,“这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林岚说,“那天,就是和你那次,我着急,一点措施也没有,可能就是那次。”
我兴奋不已,又觉得不大可能,我说,“我又傻又笨,也能让人怀孕?这,这也太灵了。”
林岚笑着说,“你要是傻子,就没傻子了。”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夸过去我。我兴奋地搓着双手,孩子,孩子是这么来的,人都是这么来的,我明白了,我想象的可比这复杂多了,复杂到要有一大堆不可为外人道的复杂程序,理论的,技术的,我探索了好多年还一头雾水,越探索越糊涂,越不知所踪。
闹了半天,事情尽这么简单,这也太简单了,关于人的来历的神秘感烟消云散了。
我内心的疑问得出了答案,内心的交战分出了胜负。
我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说怎么办吧。”
林岚说:“你先别自报奋勇,还轮不到你。”
我蒙了:“怎么说?”
林岚冷静的让人吃惊,她在我心里,像指挥一场战役的指挥员,我就是她的小兵,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愿意为她去冲锋陷阵。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说:“解脱,怎么解脱?”
林岚说:“这次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一个死,拼个鱼死网破,到这份上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别想再纠缠我,全世界知道我也不怕。”
她想干什么?我没明白。
“你的意思是……”
“我就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他,他是谁?”
她的表情让人害怕:“连长。”
“你不是说,孩子是我的吗?”
林岚说:“没错,是你的,可现在,我就一口咬定是他的,这比你砸窗户管用。”
我明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原来有了更好的办法,我担心地说,“那,那事情不就传开了。”
林岚干脆地说:“总比没完没了地被他纠缠着强,我也想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林岚,林岚,她在我心里突然变得高大起来。
我问,“这事他知道吗?”
林岚说,“我先试探了他一下,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怎么说?”林岚鄙夷地说,“他说不可能,没一点男人样。”
我说,“他这是耍赖。明明是他干的。”
林岚说,“他没耍赖,是你耍赖。”
我笑笑说,“我差点忘了,我不耍赖,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机会。”
林岚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咱俩想到一块了,这更好,他要是像个男人,我没准还不赖他,这一来,我还非赖他身上不可了。”
好主意,我对林岚说,“前些日子,我给家里写信,让我妈做两床新被子备着。我妈来信问我,做被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了?”
林岚歪着头问我,“我答应你了吗?”
我指指她的肚子,“他答应了。”
我告诉林岚,“把秦怀仁板倒了,他就拦不住咱们了,我和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我俩不约而同,一起说了出来,“一箭双雕。”
后来的事情按照我们预计的那样发展,工作组进连,抓出秦怀仁,拔出萝卜带出泥,但也有出乎我预料的,比如,遍及几乎全连女生的怀孕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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