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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明什么呢？”
说着段思廉抬起手臂，指向了远方的苍山与洱海。
“芸芝你看，苍山巍峨、洱海包容；苍山威凛、洱海湛碧。一山一水，这自然中两件看似不同的事物相逢到一起的话——你看那‘山海之间’，是何等融合交汇？芸芝，这世上不是只有非黑即白的。”
“你的意思是，文经帝即便刻意抬举杨氏势力的地位，也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董氏或高氏的威逼胁迫？”少女瞪大了眼睛。
听到这里，段思廉重新从腰间解下了那个缂丝扇套：“芸芝，我听明白了。你字字句句都在指向文经帝的治国不力，更在为慈武帝及相国的逼迫禅位而寻找借口。你所引导这一切的目的是——”
高芸芝突然向后退了步，似是有些不想让段思廉如此之快就窥探到自己的琐事所想。
段思廉叹了口气，再也不想将话题点破。
“芸芝，回去烦请转告相国公，他的良苦用心，晚辈明白了。只是思廉说过很多次，绝不会做任何僭越君臣礼义之事。晚辈很感谢相国公的抬举，若非他认可思廉也断不可有如此之举。只是思廉一生恪守天家礼义，即便君不明理不清，臣子便始终只能是臣子。”
话已至此，高芸芝也无话可再辩驳。她像是赌气一般地碎步小跑几步，倚靠在一棵翠槐旁望向黄昏时分云蒸霞蔚的天际。
段思廉苦笑着，急忙跟了过去并示弱讨好：“算了，我们这么久未见，又何必因为这些话闹得不愉快？”
高芸芝仍是像心有不忿，看也不看段思廉，只顾着细数傍晚时分天空上的飞鸟。
“八月中旬将是你的生诞，那时东京郊都会有每年一度的花灯节——我答应你，到那天我陪你去花市看灯可好？”
听到这里，高芸芝像是得到了一个珍贵承诺般欣喜地转过头。但眼神里的光彩还未散去，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赌气一般不再作声。
段思廉取出折扇拿于手中把玩，像是胜券在握般温哄：“那时有仙鹤灯、白鹿灯、寿星骑坐，金玉灯、长鲸灯、李白高乘，还有…”
“不许反悔！”高芸芝急忙打断了他。
“绝不反悔。”段思廉笑眯眯地看着她，手中折扇卷携而来的风与晚时的波浪融为一体：“这么说不生气啦？走，哥哥带你吃凉粉和饵丝去。”
“不，我要吃红豆团子。”高芸芝无论如何都想占一个上风。
“都依你，那就红豆团子，一连吃十个。”说道这里，段思廉抬起手，慢慢地抚上了高芸芝的脸。
晚风将高芸芝额前的碎发吹起，微微遮住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这让段思廉有些恍惚，不知何时起，芸芝的身上已平添了多丝俊朗的英气和成熟的风韵。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自己倍受尊崇的相国公之幼女，更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无话不谈的知音。
“等过完这个生诞，芸芝也是二八芳龄的姑娘了吧。”段思廉喃喃自语着。
晚霞映在了高芸芝的脸庞上——英气飒爽的她，似乎也只有在面对着段思廉时，才会重浮现出一丝仅属于少女般的羞赧。
又是一阵晚风吹来，不远处的天净阁此时都已笼罩在了圣洁的光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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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明什么呢？”
说着段思廉抬起手臂，指向了远方的苍山与洱海。
“芸芝你看，苍山巍峨、洱海包容；苍山威凛、洱海湛碧。一山一水，这自然中两件看似不同的事物相逢到一起的话——你看那‘山海之间’，是何等融合交汇？芸芝，这世上不是只有非黑即白的。”
“你的意思是，文经帝即便刻意抬举杨氏势力的地位，也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董氏或高氏的威逼胁迫？”少女瞪大了眼睛。
听到这里，段思廉重新从腰间解下了那个缂丝扇套：“芸芝，我听明白了。你字字句句都在指向文经帝的治国不力，更在为慈武帝及相国的逼迫禅位而寻找借口。你所引导这一切的目的是——”
高芸芝突然向后退了步，似是有些不想让段思廉如此之快就窥探到自己的琐事所想。
段思廉叹了口气，再也不想将话题点破。
“芸芝，回去烦请转告相国公，他的良苦用心，晚辈明白了。只是思廉说过很多次，绝不会做任何僭越君臣礼义之事。晚辈很感谢相国公的抬举，若非他认可思廉也断不可有如此之举。只是思廉一生恪守天家礼义，即便君不明理不清，臣子便始终只能是臣子。”
话已至此，高芸芝也无话可再辩驳。她像是赌气一般地碎步小跑几步，倚靠在一棵翠槐旁望向黄昏时分云蒸霞蔚的天际。
段思廉苦笑着，急忙跟了过去并示弱讨好：“算了，我们这么久未见，又何必因为这些话闹得不愉快？”
高芸芝仍是像心有不忿，看也不看段思廉，只顾着细数傍晚时分天空上的飞鸟。
“八月中旬将是你的生诞，那时东京郊都会有每年一度的花灯节——我答应你，到那天我陪你去花市看灯可好？”
听到这里，高芸芝像是得到了一个珍贵承诺般欣喜地转过头。但眼神里的光彩还未散去，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赌气一般不再作声。
段思廉取出折扇拿于手中把玩，像是胜券在握般温哄：“那时有仙鹤灯、白鹿灯、寿星骑坐，金玉灯、长鲸灯、李白高乘，还有…”
“不许反悔！”高芸芝急忙打断了他。
“绝不反悔。”段思廉笑眯眯地看着她，手中折扇卷携而来的风与晚时的波浪融为一体：“这么说不生气啦？走，哥哥带你吃凉粉和饵丝去。”
“不，我要吃红豆团子。”高芸芝无论如何都想占一个上风。
“都依你，那就红豆团子，一连吃十个。”说道这里，段思廉抬起手，慢慢地抚上了高芸芝的脸。
晚风将高芸芝额前的碎发吹起，微微遮住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这让段思廉有些恍惚，不知何时起，芸芝的身上已平添了多丝俊朗的英气和成熟的风韵。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自己倍受尊崇的相国公之幼女，更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无话不谈的知音。
“等过完这个生诞，芸芝也是二八芳龄的姑娘了吧。”段思廉喃喃自语着。
晚霞映在了高芸芝的脸庞上——英气飒爽的她，似乎也只有在面对着段思廉时，才会重浮现出一丝仅属于少女般的羞赧。
又是一阵晚风吹来，不远处的天净阁此时都已笼罩在了圣洁的光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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